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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像被剪碎的胶片,一帧一帧闪过,却连不出完整的画面。
悠太白天出门上班,西装笔挺,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什幺都没发生。
晚上回来时,会带一点外卖的味道,或者雨水的潮气。
门一开,怜司就知道是他。
他几乎不下床。
床是安全的。
只要蜷在被子里,把头埋进枕头,就能假装外面那间房子是死的。
可他知道它没死。
它在呼吸。
墙纸上诗织的笑在呼吸,婴儿房里摇篮的吱呀声在呼吸,客厅沙发上干涸的精液痕迹在呼吸。
它们在黑暗里等着他。
只要他敢下床,敢开灯,敢迈出一步, 它们就会扑上来,
用诗织睁大的死人眼、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、用自己当年射在她子宫里的每一滴精液,
把他活活淹死。
他有时候也不想活了。
白天,他从不敢睡觉。
夜里醒来,冷汗把背脊浸透,
他盯着天花板,想着干脆咬舌自尽,或者撞墙,
可看到身旁躺着的悠太,他又会觉得突然心安了下来。
悠太回来时,从不先开灯。
他会先摸黑上床,
手臂穿过怜司的腰,把他抱进怀里。
像抱一个孩子。
怜司会把脸埋进他肩窝,
闻到古龙水、雨水、或者一点点他特有的味道。
然后他就平静了。
像被关进一个没有过去、没有诗织、没有自己的壳里。
那一刻,他甚至愿意相信, 自己只是一个被抱着的孩子。
什幺都没做过。
什幺都没毁掉。
他们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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