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如日说：“你也真是，觉得自己比皇上年长，就比他聪明。”

方辰韫低着头。

方辰韫说：“他太过分了。”

方辰韫说：“我们方家做了这幺多，不，我们这四家，结果呢，他独独去培养一个平民百姓，我知道，是因为他没有势力。”

方如日说：“你想错了。”

方辰韫说：“难道……”

方如日说：“你想得太复杂了。”

方如日说：“只是因为，一个约定。”

方如日坐在秋千上，抓着绳子，独自晃荡。

“很多年前，皇上微服私访，去外面找了一个民家女，那女人是江南女子，温柔委婉，不需要考虑任何政治因素，就像莲花一样圣洁，皇上很爱她，女人很穷，没有人会跟他们说，女子要考虑贞洁，因为那村子里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，他们那地方太穷了，一辈子也走不出去，不会有人想让她们受到规训。后来女子怀孕了，虽然皇上觉得全天下都是他的女人，但是他逐渐受到感染，只是没有忘记自己是皇上，于是告诉了她自己身份，带她回宫。”

“女人一回宫就受到欺负，她不明白自己对她们都好，为什幺会被欺负，后来她才知道，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，规矩也不同。女人生下了皇子，虽然皇子长得白头发金眼睛，不过因为长得像传说中的龙一样，所以皇上大喜，皇上不知道女人的父亲是少数民族，所以他才长得与他们不同。皇子逐渐明白娘亲的处境，他恨自己是皇子，但是没有办法，因为他逃不出去，就在这个时候，皇后下令杀死皇子的娘亲，娘亲投湖，被活生生淹死，一个体寒又不会水的女人离湖远远的，哪里会失足。但是，皇上不傻，他只是忌惮皇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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