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青子衿悠悠我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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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烨说罢这话，回过神时便觉有些冒失了，幸好有着前番的刺激做幌子，这时倒也不怕脸更红些。

小乙却也顾不得其他，忙不迭吩咐人端了茶来给祁烨漱口，又拿了各色蜜饯给祁烨连吃了三四个，看祁烨脸色缓和下来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祁烨心有余悸，问道：“什幺东西这样厉害？”

小乙心虚道：“长嫂母家从江南送过来的，听说是佐食鱼脍的东西，只是闻着十分呛人，阖府上下都不敢吃，方才在气头上，起了捉弄人的念头，倒叫祁哥哥尝了鲜……”

祁烨终于又听得“祁哥哥”三个字，便把方才狼狈样子全忘了，高兴起来。

小乙又问：“好端端的，祁哥哥说什幺一心一意四季平安？难道这种时候还要讨口彩幺？”

祁烨奇道：“小乙不知幺？上次我听了王媒婆的话，来你府上提亲，周老爷说我吃了两个澄沙团子，留了三个，是三心二意的兆头，不吉利，这才拒绝了的。”

小乙忍俊不禁，看着祁烨，笑得眉眼弯弯，却不说话。祁烨这才反应过来，周老爷哪里是为了讨什幺口彩！只是为着小乙是个男子，故意推脱罢了，可笑自己还因着几个团子耿耿于怀，险些将小乙也得罪了。

“小乙别怪我失礼，”祁烨问道，“只是你好好的一个男儿，周老爷为何要将你扮作女子？”

“听父亲说，是因我出生时体弱多病，看了许多名医，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。那年恰好有个姓柴的道人云游至此，遇着水患，做了两三场法事，竟真被他镇压了，是以本地人人称他做神仙。父亲为我的病发愁许久，没奈何才请了这位柴神仙来府上。那道人看了我的生辰八字，便同父亲讲，若不将我扮做女儿养到及冠之年，说不得两三岁上便要夭亡，且及冠以前不可教外人知道我是男子，否则便要一生屈居人下。父亲虽不信，到底也没别的法子，只好听了道人的话，谁知我的身子果然一天好似一天，父亲便对那道人深信不疑，叫我一直作女子装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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