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旗倒地，发出轻微的哗啦声，引起了正准备离去的冷月寒的注意。

“弟子不慎，惊扰长老，请长老恕罪。”林暖暖立刻俯身，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虚弱，肩头微微颤抖，显得无比可怜。

冷月寒脚步顿住，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他认得这个女子，谢无妄带回的，那个据说水灵根尽毁的弟子。他并未立即开口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，直视本质。

林暖暖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审视，她稳住心神，将体内那丝由烈阳焱精气转化的、带着微弱生机却更显“残破”的灵力波动，小心翼翼地控制在特定状态。

片刻，冷月寒才缓缓开口，声音如同山间冷泉：“无妨。你灵根有损，气血不畅，行动间还需小心。”语气平淡，听不出什幺情绪。

“谢长老关怀。”林暖暖低眉顺眼，挣扎着想将阵旗扶起，动作却显得笨拙而无力。

冷月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似乎不喜这种无效率的行为。他袖袍轻轻一拂，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那些阵旗，精准地回归原位。

“逞强无益，回去好生休养。”他留下这句话，便转身，身影几个闪烁，消失在传道崖的云雾之中。

第一次接触，短暂，平淡，甚至算不上交谈。但林暖暖知道，种子已经埋下。她在冷月寒眼中看到了极淡的一丝……或许是探究？是对她“伤势”的好奇？无论如何，这比纯粹的漠视或同情要好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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