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萧景珩，火光为他常年苍白的脸添了一抹血色，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。此刻的他，与传闻中那个残忍的七皇子判若两人。

“殿下为何救我？”她轻声问。

萧景珩停下动作，擡眼与她对视：“或许...我也想看看不怕我的人眼中最后会露出什幺表情。”

这句话本该令人毛骨悚然，但他说得极轻，几乎像是一句叹息。林暖暖感到心脏剧烈跳动，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别的什幺。

“我不怕你。”她说，声音比预想的要稳，“因为我知道殿下并非传言那般。”

“哦？”萧景珩挑眉，“你知道我什幺？”

林暖暖鼓起勇气，伸手抚上他左侧眉骨处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疤痕：“我知道这里是被先皇后用簪子划伤的，那时你才八岁。”她的手指下移，停在他胸口，“我知道这里有一道箭伤，是三年前春猎时你为救十一皇子所受。”

萧景珩的眼神骤然锐利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“谁告诉你的？这些事外人不可能知道。”

“我观察到的。”林暖暖没有退缩，“殿下每次被人提及先皇后，左手会无意识摸向眉骨；雨天时会不自觉地按压胸口。而且...”她直视他的眼睛，“我知道你杀的那些人，确实都是眼线。”

洞外雷声轰鸣，一道闪电照亮了萧景珩震惊的脸。他猛地将她拉近，两人鼻尖几乎相触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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